黑塞对我来说一直是位有些 paradoxical 的作家。他的文字读起来相当普通平淡，《妈妈的朋友》中字头歌词好像缺乏一种个人风格的锐利的东西，但充满诗歌的韵律，用词贴切；他小说的情节缺乏引入入胜的悬念和扣人心弦的跌宕起伏，很笨拙，但回头来看，像是预言家的未卜先知；他讨论的主题读起来也不先锋，《妈妈的朋友》中字头歌词甚至有些老生常谈，善与恶的对立，佛教的出世入世，浪漫主义的自然，对个人和生命意义的探寻，但每次阅读，都能有震撼心灵的力量，像是被敲醒，然后迷途知返。这部纪录片唤起了我阅读《穿丝袜下面流白色液体》《电视剧黑血》的记忆，给予了我某种生活下去的信念。